“此事倒不必烦恼,”姬烨看向我,一双朗眸神色微动,“既然她下毒害人未遂,吃食上应该会安生些。”
话及此,姬烨瞥了一眼那稀烂的葡萄,勾唇浅笑:“她虽然是蠢,但应该不会蠢到一个招数用两边的地步。”
我从前些天见到这人,这位太子一直都是一副温其如玉的面孔——除了今日早上赴宴时偶尔冷了一次脸,其余时候皆是一副清风般君子模样,但眼下他这笑中,竟是含了几分讽刺。
我怔了怔,忽而发觉也对。
这几天饭菜什么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毕竟是个人都知道,一个好招若一次失利,便绝不可以用第二遍——许松老婆即便是个蠢鬼,可如果再下次相见时,看到我是活蹦乱跳活生生一个人,也会暗自犯疑心虚。
她应该不会蠢到迎上来问“你为什么没有死”类的话,她也应该知道,在吃食上做手脚行不通,便不能再做了。
我抿了抿唇,款款一笑:“所以当务之急,是我们需要编个理由,告诉许夫人我并未吃果子,却也不知道果子里有毒,将此事揭过去便罢了吧。”
“此事不急,”尉迟深插话进来,“我们需得小心些,许松这人,背后见不得光的阴损手段多得狠,前几日我曾……”
尉迟深还有话没说完,正要继续说下去时,却倏然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
“太子。”
一个略低沉的话音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