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们社团因人事不和,而分化解体,我一点也不会惊异。社团的利益,需要维护、建设,你需要对我有信心,而不是戒心。而我呢,需要了解你们的内心想法,不是去猜测,我没有时间和精力,浪费在维持人际关系上。当然,如果你这样做,是因为你预感到某种危机会殃及子孙,你很害怕,无所适从,那么,我可以理解你。”阿初说话的声音异常柔和,但是,韩正齐的内心充满了恐惧。
“我只有这一个孩子。先生。”他说,他的语言苍白,完全没有力量。
“我知道。”阿初说。
“如果,如果发生什么事,请先生放过他。”
“会发生什么事?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不利于我们的事发生!”阿初站起来。
“有些事,是迫不得已。”
“我也是,迫不得已。”阿初抛下一句意味深长地话,走出客厅。
留下韩正齐和荣初各怀心事,韩正齐感到一阵阵困惑和焦炙撕咬着心脏,他需要勇气去面对过去的错误,更需要背负良心的折磨顽强地走下去。
他祈求昔日恋人的在天之灵,对他网开一面,毕竟,他们曾经相爱。
“怜子如何不丈夫。”阿初凝视着化验室窗外的鸟巢说。
“自言自语,唠叨什么呢?过来看看。”夏跃春说。“是TNT炸药。”
“TNT?”阿初伸手搓了搓桌上的粉末。这些都是他从爆炸现场取得的证物,夏跃春专门请了一位英国留学回来得化学博士来做鉴定。阿初不想等待警察局的检测报告,他只相信自己,自己的事情自己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