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无情嘛!”楚瑜语气轻笑,笑得越发明媚。“怎么说,也是朋友不是?说不定,日后还是一家人呢!”
楚瑜意有所指,秦终南听得明白,也不反驳,只看着马车问:“能让楚瑜为之驾车的,这天底下,怕是也只有一人了。”
秦终南语气顿了下,声音沉了几分:“君少主,不打算打声招呼吗?”
兵营位于城郊西北处,紧邻着连绵的山脉,周遭除却大山和河流外,再无其他。
没有村庄,亦没有街道,终年的山风和荒凉。
饶是已经开了春,这里依旧很冷。
一阵山风吹来,楚瑜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在寂静凝固的气氛里撇嘴抱怨:“这里怎么这么冷?”
秦终南不吭声,只望着马车上的帘子。
楚瑜虽冷,却也不敢贸然进马车,更不敢指使那人,只委屈吧啦地缩在马车上,可偏偏他面朝西北,示意,山间的西北风吹过来时,他喝了个正着。
“嘶……冻死老子了!”
万籁寂静,楚瑜龇牙咧嘴地抱怨。
“吵……”
许是他的抱怨太过吵闹,车内的人忍无可忍开了口,带着嫌弃和抱怨,声音却温柔又清冷。
楚瑜弯了弯嘴角,眸中一闪而过的得意,甚至还冲着秦终南扬了扬下巴。
秦终南面无表情的看他。
“劳烦殿下出来相迎。”车内的男子出声,紧接着铃铛声响,一只桂竹洞箫伸出来,尾端缀着红白双色流苏铃铛,流苏之上又有暖白的珍珠和红豆点缀,看着精致又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