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互相打量了一下,随后他跟佩格蒂说起话来。
“你呢?”他说,“看样子是你丈夫去世了,我很难过。”
“这不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丢亲人了,谋得斯通先生,”佩格蒂回答说,答话时她从头到脚都颤抖着,“我高兴的是这回不用怪任何人——不能要任何人负责。”
“哈!”他说道,“这样想你就心安理得了,你已经尽了你的责任,是吧?”
“我从没把什么人折磨得送了命,”佩格蒂说,“想起来真得谢天谢地!是的,谋得斯通先生,我没有折磨、吓唬任何一个可爱的小东西,害得她早早死掉!”
他阴郁地看着她——我想,还有点懊悔的样子——看了一会儿,跟着目光转向我,但是只看着我的脚,没有看我的脸,说:“我们大概一时不会再见面了,毫无疑问,这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是好事,因为像这样的会面,是绝不可能让人愉快的。以前,我为了你好,名正言顺地管教你,要你改过学好,可你总是反抗我,谅你现在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好感。我们两人之间,有着一种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