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人,无论是嫉妒也罢,或者只是单纯的要给自己难堪也好,这背后,一定牵涉到的,是锦衣卫内部权力分配的关系,有人看他不顺眼了。
说来倒也正常,郝风楼从一个百户,才几年功夫,就蹿升到了同知,不只如此,如今指挥使暂离,又暂代锦衣卫之职,其他各山头的那些大人们,谁的脸上能挂的住?
见郝风楼这边没有动静。
那项虎便抬起头,假若无意的打量他,结果看同知大人非但不怒,反而是气定神闲,宛如老僧坐定,却又不开口,便忍不住道:“大人……你若是不做主,下头的弟兄,只怕要寒心了……大人,他们欺人太甚啊……咱们对这东厂,一直是忍气吞声,可是他们非但不知道收敛,反而是咄咄逼人,弟兄们没活路了啊,大人……”
郝风楼似笑非笑看他,听他说到下头的弟兄只怕要寒心的时候,郝风楼的脸色更冷。
很明显,有人就指着自己让下头人寒心了。
“哦……这件事嘛,你写一封奏报上来,事情的前因后果,要讲清楚,到底是如何滋生的事端,又发生了什么口角,东厂如何拿人,你要事无巨细写清楚,几个在场的校尉,也要画押,到时呈送本官这里,本官到时,自会给你讨回公道。”
其实这项虎,确实是受人授意,本来是指望这郝风楼要嘛知难而退,最后少不得沦为笑柄,被人拿来当作笑话。又或者这郝风楼冲冠一怒,去讨回公道,和东厂拼个你死我活,大家在背后使点绊子,让这郝风楼内外交困,最后摔个大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