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的死不单是陆缄怪她,其他人也怪她看护不周。
陆缄衣锦还乡,州县上日日都有宴请,他来者不拒,日日喝醉,差不多是醉生梦死。
也就是那个时候,桂圆趁夜爬的床,再之后他带着长寿独自离家赴任,留她一人在家。
接着,陆缄在任上不过一年多的功夫,陆老太爷亡故,他便告了丁忧归家。
夫妻相见不相识,果然是谁也没有好日子过。
夜风把窗外的树叶吹得哗哗作响,一缕冷风从窗缝里挤进来,吹得烛火突突跳了几下,房里顿时光影斑驳。
林谨容拾起银剪,把多余的烛芯剪去。
先前是陆缄要忙着应考,人人只恐坏了大事,没人敢在那时候给他塞女人,子嗣的事情再急也只有稍缓一步。
而此番陆缄已然风光高中,这件事便是首当其冲最要紧的一桩。
至少在陆缄回京赴任之前,是一定要解决的。
只不知道陆家人是要明明白白地让她安排人去伺候陆缄呢,还是要用前生那种方式,暗里安排人去爬床,让她不得不接受事实。
而桂圆,是不是还有那个胆子敢背着她爬床?
桂圆心里属意陆缄是肯定的,不然也不会在前些日子,两母女身份那么尴尬的时候都从来没有提过一句要走,或是求她放出去配人之类的话。
林谨容想到这里,由不得的回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低着头,勤勤恳恳替她做鞋子的桂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