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自己的事情,何必理睬他们狂吠。有些人,盼得就是丞相碰他们一下,这样他们就身价倍增!”杜浒骄傲地回了一句,话语中充满对清谈者得不屑。
什么都不做,错误最少。给别人挑刺的时间最多。
“的确不用管他们,张唐,你来得正好,我正和贵卿说眼前的局势,达春出招了,咱们必须采取些行动”,文天祥笑着岔开了话题,无论那些喜欢乱嚷嚷的腐儒如果叫喊,老百姓心里自然会根据自己的切实利益取舍。文忠记忆中的国军在日本人身后根本无力生存,被一些无赖叱责为匪的八路军,却在日本人的后方存活下去,并且得到百姓的支持。用行动做出来的事情,用嘴往往抹杀不掉。
“愿听丞相吩咐!”张唐和杜浒一同施礼。
“来,沙滩上去”,文天祥从岩石后走出,抖抖衣服上的水珠,走到远离潮水的地方捡起根树枝在地上画了张局势草图,低声分析。“达春现在玩一个障眼法,准备冷不防给咱们一记偷袭,咱们偏偏不让他如愿。你们看,刘深这路人马,打得是兴宋军的主意。许夫人麾下的兴宋军战斗力不高,但有张万安他们几个帮助整训,在加上张元他们几个协助指挥,利用南剑州和漳州一带的地形优势,未必会怕了刘深。陈吊眼的作战方式,向来是打不过就逃跑,达春一时半刻,也未必能把他拿下,我们不用担心陈吊眼的安危。蒙古人没到之前,蒲寿庚不敢轻易惹我们,所以,离我们最近的泉州,对我们的威胁不大。现在,最需要担心的是潮州,上次马发将军坚守潮州一个多月,让索都不得不绕路而行。这次,索都肯定不会放过挡在他路上的钉子。一旦索都攻克了潮州,顺利进入漳州,就可以与刘深合兵,那时候,我们就不得不出兵支援许夫人。达春的迂回包抄目的就基本达到,几路元军会同时加快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