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后,因为家童杀人被诬,他再次入狱,元气大伤,家财几乎散尽。在辛弃疾等友人的搭救下,免了一死。
多番上诉无果,两次入狱之灾,他应该懂得收敛,懂得和现实妥协,低下头,做一个精明的实用主义者或无难无灾的保守主义者,行走江湖之中,也可以全身远祸,风平浪静地过一生。
可他不。他认为一定是自己的前几次上疏太空泛,缺少实地考察的依据。1188年,44岁的他,在建康京口实地考察一番后,写下了《念奴娇·登多景楼》一词,再次触怒众人,被目为狂怪。回乡后,等着他的是另一次精心罗织的入狱,朋友再次搭救。
就是这样的一个江湖书生,总是拿自己心中的那把尺子去衡量是非曲直,世态人心。却不知道,这个社会中每人心中都有一把尺子。
他同时还是一个思想家,是永康学派的创始人。他反对性命之说,主张功利之学。专言事功而蔑视空谈心性命理之学。在南宋理学家朱熹主张“存天理,灭人欲”之时,他却认为义利就在利欲之中,人欲即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