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对德宣战
我们冲到人行道上,三个店员都去了。每个人都在欢呼。是的,欢呼。可老格里米特——尽管他的战争恐惧症已经治疗得很彻底了,可他仍抱有一点儿自由观念——他不同意宣战,说战争是坏事。
两个月后,我参军了。七个月后,我到了法国。
推销员的机遇
战争把我从过去熟悉的生活中猛地扔了出来,可谁知道在战后那段奇怪的日子里,我竟把它差不多彻底忘了。
这么说吧,那样的一份工作我没有得到。似乎没人急着要付我每年两千英镑的薪水,而我只是坐在擦得锃亮的办公室里,向一位金发女郎口述信件。我发现,在退役军官中有四分之三的家伙都意识到了——从商业的角度来讲,部队上的收入要更多些,我们再也挣不到那么多钱了。突然间,我们从肩负皇家使命的绅士变成了没人要的、没有工作的可怜虫。我期望的薪水很快便从每年两千英镑剧减为每周三四英镑。哪知道就是这样的工作也不好找。空闲职位早就被占满了,要么是年纪太大不能参战的,要么是年纪小几个月不够参军资格的。那些碰巧生于1890年到1900年之间的可怜虫变得无人理睬了。即便这样,我还是没有想起来要重操旧业,再干零售业这行。在某家零售店当个店员,这事还是很有可能的,老格里米特要是仍在世,还在干老本行(我跟下宾菲尔德一直没联系,对那儿发生的事没有了解),肯定会给我不少照顾的。可我早已滑进了另外一条轨道。就算是我的心没变大,也几乎无法想象,见了这么多的世面,增长了这么多的知识,结果还是要回到柜台后面,踏踏实实地干老本行。我想四处去旅行,挣大钱。我最想做的是旅行推销员,我知道这样的工作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