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此人,无论是姓名还是籍贯,都与武元衡之父武就极为吻合。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一个儿子叫做武元衡。
“广成,你一直隐居在河北,对恒州的局面有何高见?”代宗皇帝垂下手绢书,微笑着对武就说道。
“臣才疏学浅,不敢‘高见’二字,但陛下既然垂询,臣便姑妄言之。”武就并不显紧张,欠了欠身后,恭敬地回道,“河北之地,本乃天下富庶所,位置可称重要。”
“然几经战火之后,恒州多半州县已几成空城,地虽广,人却稀。以五州之众,人丁不过三十七万,尚不及江南一个州。又因主事者几经更迭,故致人心不稳,叛乱频仍。此外,奚族、契丹亦多有袭扰。”
“故而,以臣浅见,短时间内,恒州暂时不宜用兵,莫如固守屏藩、稳定人心、安抚奚族、契丹,如此一者仍可保持对叛军之威胁,更可赢得休养生息之良机。假以时日,待恒州人心安定,元气恢复,可平添五万铁骑以供陛下驱驰。”
代宗皇帝听后微微颔首,却未置可否。
又询问了一些恒州局势的问题后,代宗皇帝便让武就先回馆驿休息。
“武就如何?”待武就离去后,代宗皇帝似自言自语,又似询问他人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