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解构了一种形式的奴役后,我发现重复这个过程委实易如反掌,你一眼就能认出以另一个伪装现身的同样的枷锁。
我曾经对克里斯怀有的所有特殊感情,如今对我来说都可以视而不见。我对他依然能感觉到真正的友情,也依然能感觉到欲望,但曾经存在的不只这么多。因为假如只有这么点儿的话,他现在恐怕就不可能活着了。
是的,信号还在源源不断地传来,我大脑的某个部分依然在为应有的温情感觉供应提示,但这些信号如今就像九流催泪电影的桥段一样不起作用。我实在再也无法挂起我的怀疑了。
我能毫不费力地做出相应的举动,惯性使我很容易就能做到。而只要一切正常——只要他工作的公司运转正常,床上的时光足够融洽——我就看不到有什么理由要去晃动我们这艘小船。我们也许会在一起许多年,我也有可能明天就甩了他。我真的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当然了,我依然很高兴他能死里逃生,在某种程度上,我甚至很敬佩救了他的那个女人的英勇和无私。我知道我永远也做不到那一步。
有时候我们在一起时,当我在他眼睛里看见我已经失去的那种无可救药的激情,我会产生怜悯我自己的念头。我心想:我受到了生活的残酷对待,难怪我会变得残缺不全,难怪我会过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