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竹起身福了福:“燕先生的胆子够大的,明知我这个慕家和贡茶案的慕家是一家,你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地写出来,就不怕被官府抓了去吗?”
燕铁衣毫不在意道:“这有什么,这是茶楼,自然是茶味做主,我觉得慕家炒青好,茶客也觉得好,又何必在意那个错漏百出,经不起推敲的贡茶案。”
慕锦成挑了下大拇指:“先生豪气,在下佩服!”
“这位是……”燕铁衣看向顾青竹。
“在下慕锦成,是她的夫君。”慕锦成抢着说。
“幸会,幸会!”燕铁衣抱拳行礼。
他一低头,正看见他们茶盏里的茶叶:“你们自个带茶叶来了?”
“是夏茶,不过口味不如春茶,你若不嫌弃,我们请你一杯。”顾青竹笑道。
“恭敬不如从命。”燕铁衣也不客套,拉开椅子,与他们坐在一起。
“听先生说话,好似对贡茶案也有些不同想法?”慕锦成探身问。
“你是牢里那位的兄弟?”燕铁衣上下打量慕锦成。
“惭愧,受苦的正是我二哥。”慕锦成拱拱手。
“之前,我与你哥哥在南边有一面之缘,他对茶叶茶艺都十分精通,又是极清嘉儒雅的人,他怎么可能将霉坏的茶叶做贡品呢?”燕铁衣摇摇头。
“燕先生是京城人士,又开着这样大的茶楼,消息和人脉必是广的,您既同情我哥,在下冒昧地恳请您帮个忙。”慕锦成起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