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聿恒谢过了祖父,又苦笑着想,是谁处置谁,还不一定呢。
祖父又看了看他衣领下的脖颈,问:“你说,她在危急关头救治了你?她是如何救治的?”
朱聿恒将当时情形说了一遍,又将衣领略略扯开一些。
他身上的血线,依然萦绕在身,触目惊心。
“孙儿醒来后曾问过阿南,她说,这应该是九玄门的《山河社稷图》。但九玄门早已湮没在战乱之中,阿南也只在古简中见过记载。据说奇经八脉依次崩裂如血线,待到八脉尽断之时,便是中术之人……殒命之时。”
“魏延龄临死前,也是这么说的。但他只在年少时见过,他师父无法救治,断为绝症,因而他也束手无策。”圣上面沉似水,又问,“那个阿南,是否知道如何解救?”
“不知。之前那阵法发动之时,引动我这两条血线,阿南只能在仓促间帮我清掉瘀血,让我清醒过来。但之后很快血线又再度生成,显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朱聿恒沉重摇头道,“至于九玄门在何方何处、是否还有后人,我们都无从知晓。”
圣上一掌击在玉石栏杆上,怒问:“那为什么每次你身上的异变,都与天灾人祸有关?顺天如此,黄河如此,必是有人借机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