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异计,请先衅鼓。”便于坐为简文书草曰:“寇难宜平,时会宜接,此实为国远图,经略大算。能弘斯会,非足下而谁!但以此兴师动众,要当以资实为本。
运转之艰,古人之所难,不可易之于始而不熟虑,须所以深用惟疑,在乎此耳。
然异常之举,众之所骇,游声噂<口沓>,想足下亦少闻之。苟患失之,无所不至。
或能望风振扰,一时崩散。如其不然者,则望实并丧,社稷之事去矣。皆由吾暗弱,德信不著,不能镇静群庶,保固维城,所以内愧于心,外惭良友。吾与足下虽职有内外,安社稷,保家国,其致一也。天下安危,系之明德。先存宁国,而后图其外,使王基克隆,大义弘著,所望于足下。区区诚怀,岂可复顾嫌而不尽哉!”温得书,还镇。
崧累迁侍中。是时谢万为豫州都督,疲于亲宾相送,方卧在室。崧径造之,谓曰:“卿令疆理西藩,何以为政?”万粗陈其意。崧便为叙刑政之要数百言。
万遂起坐,呼崧小字曰:“阿酃!故有才具邪!”哀帝雅好服食,崧谏以为“非万乘所宜。陛下此事,实日月之一食也”。后以公事免,卒于家。子耆,官至散骑常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