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作品里,画家以精湛的表现技巧,将一位赶集中负薪卖柴的彝族少女体现得逼真可触。那画中姑娘迷茫、疏离的面容下,依然透露出人性的尊严。当时许晨光在州艺术馆馆里看到那幅作品时就被深深震撼,此时更是移情到眼前的麻阿黎给身上,心里是说不出的发颤。
这姑娘就像是画作里走出来的南吉神女,背上也背负了整整四口人的生计,让他心下难安。
下山的这趟路途因为各怀心事,比上山要走的快些,吉淼淼按开车钥匙,坐进驾驶位,许晨光还在车外和麻阿黎交代什么,他一遍一遍的说只要两娃娃去镇上继续读书,学费不是问题,一边又安慰麻阿黎,说会有更多的政策下来,以后日子会更好过,只是这姑娘一直咬着牙不出声,像是忍耐着什么。
“那好,先就这样,我的电话在这里,你到镇上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打我电话。”
许晨光拿出一张名片给麻阿黎递过去,他注意到这彝族姑娘将这薄薄的一张纸片视如珍宝一样紧紧攥在手中,他有些不舍的摸了摸两个小孩的头,这几天相处下来,对大娣小娣他也有了感情,希望能多帮这两个被耽误了小女孩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