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猛地转过脑袋,她眼中射出道道寒光,冷冷地问道:“此话当真?”
陈进爵被太后的反应下了一跳,太后向来沉稳雍容,何时见过她这般模样?
“太后,您就是给奴才熊心豹子胆奴才也不敢骗您啊!况且那可是圣上,有哪个不开眼敢随便编造圣上的谣言。”
看着陈进爵如履薄冰的模样,太后缓缓将身子转回,她估算了一下时间,似乎时候也确实该到了,难道那‘噬魂香’真的起效了?太后心中竟生出一丝丝兴奋与紧张,但很快她便调整好心态,语气依然平静地问道:“你说说,圣上他如何反常?”
“听说圣上如今得了一种怪病,不但手脚越来越不听使唤,连脑子都…都有些稀里糊涂,现在他连柳贵妃娘娘那儿都不去了,一天到晚都躺在床上,连用膳、出恭都让人在床上伺候,不但如此他还总是胡言乱语,身边的奴才们都说…都说…”
“说吧,恕你无罪。”
“都说啊,如今这圣上像是个傻子、废物一样,只怕再这么下去……”
陈进爵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撇着嘴摇了摇头。
太后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陈进爵所说的她自然不可能完全相信,但按照进献‘噬魂香’的那位西域术士的描述,其症状倒也符合,况且英平已有些时日没来给自己请安了,这放在往常是绝不可能的,但她行事向来小心谨慎,尤其是这种‘大事’——既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