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欢看着高坐上那个儒雅高贵的男人,他丝毫不加掩藏的厌恶之色,似乎又让她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午后。那个时候也是这般厌恶的盯着五岁的自己,面对自己哀求他给的回应是这样的。
他叫来了管家,然后当着自己的面,将带自己进来的庄头打了三十大板,那飞溅的鲜血模糊了自己的双眼,以至于回到白府很久之后她的生活都是那样的一片血红。
后来她问过许嬷嬷那个庄头的情况,许嬷嬷告诉她说那个人会庄子上去了,继续当着庄头,其实她明白的,许嬷嬷不过是为了安慰她,那样重的伤那样的季节,那个庄头定然活不下去的。
她的父亲,用一条人命证明了他对她的厌弃!
云知欢打量云之晏的时间,云之晏同样观察着她,十来岁的女孩儿,穿着香妃色的衣裙,头上仅仅簪白玉簪,哪怕就是这样困住了双手,那已然从容端庄不见一丝慌乱,通身的气度如她的身份般高贵,整个人如同雨后的海棠,明艳的让人过目难忘。
目光落在那张如玉的脸上,云之晏眼中厌恶更甚,果然和那个女人一般模样!
“呀!”云柔似才看到云知欢一般,连忙上前手足无措的盯着她手腕的麻绳,“长姐,你怎么了?为何这般绑着自己?”
云知欢嘴角抽了抽,她这个妹妹可真会问!自己绑着自己,她云知欢脑子里是有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