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除了在云间月跟前,容玦在外人跟前依旧坐轮椅,就是太后此刻也还不知道他已经能行动自如。
云间月揉揉眉心,见他仍是一身霜白色锦衣,宽大的以衣袖上绣着一株绿色的兰花,显得有些女气。
但他那张能冻死人的脸上,却半点女气都叫人看不出来。
“你怎么来了?”云间月挥挥手,青萝和连镜便自觉退下了。
季长随也走了,还贴心的掩上了门。
容玦一见屋里没人了,也懒得再装,弃了轮椅站起身,走到云间月身侧,倾身看着她:“怕你因为云司离的事情,在重华宫哭得死去活来,来瞧瞧。”
云间月看了他一眼,一把抓住他肩头散下来的长发用力一侧,将人拉低了一些。
“我现在没心思同你开玩笑。”云间月瞪着他,依旧拽着他的头发没松手,“容玦,我现在有些慌。”
云间月是很少在外人跟前示弱的。
哪怕这个人是容玦,也很少听她说一句我有些慌。
头发被扯住,头皮传来一阵阵疼意,容玦不得不再次往下弯着腰,与云间月平视:“别慌,你大皇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