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穿着白衣的少年徐徐靠近,俯身问我:“你是谁?为何在外面?”
雪白的衣衫,雪白的手,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他穿着跟刚刚那位夫子一样款式的衣服,却比夫子要年轻许多,瞧上去不过是弱冠之年。
这张不逊于霍洵姿色的面孔近在咫尺,我又一次管不住自己的手,伸手扯了扯他乌黑的头发。
他眉头微皱,不解地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悄声说道:“我刚刚把夫子的头发给扯掉了,你也是夫子,所以……”
所以想看看是不是天下夫子都秃头。
我忍住了下半句话没说,望着他讶异又忍不住笑了的神情,想了想,又道:“我叫……华安。”
这是我在东临国,第一次跟人说起自己的名字。
自然是不能说起自己真名的。我排第十,化名为安,望我长姐平安,望我西楚久安。
“是西楚来的小王子。”他似乎也知道我。
我点点头,感觉比起总是感觉遥不可及的霍洵,他似乎要平易近人得多。
“我是江玉楼,我是月初才到御书房当差的,所以,我暂时还没秃头。”他将一个暖炉放进我怀里,扬唇笑了起来。
看见暖炉我就两眼放光,于是乐滋滋地想烤烤火,低头一看居然觉得不对劲,暖炉居然是空的,根本没有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