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老爷却未表现出任何惊异,平心静气道:“怎么杀的?”
离痕将翡翠串儿拢在藕段一般的手臂上,晃动着来回看:“桂平假死,那个棺材是留了通气孔的。小顺子不仅将通气孔用蜂蜡堵上,还更换了有倒刺的长钉。”说着又拈起一颗黑珍珠,爱不释手。
棺材上的通气孔,有倒刺的长钉……公蛎犹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躁动和兴奋瞬间消失,只剩下沮丧和不安。他不想知道这些事情,却偏偏总是听到。
冉老爷道:“小顺子是哪方的人?”
离痕眼珠转了一下,道:“换个问题。”
冉老爷果然不再追问,道:“龙爷是谁?”
离痕将已经拿起的凤钗丢进包裹,娇嗔道:“你要再问这种不该问的问题,今晚的生意可没法做了。”
冉老爷沉声道:“是魏缘道魏和尚吗?”
离痕嗤之以鼻:“他?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不知谁放出这等假消息来,害他白白丢了性命。”
公蛎慌张起来,不知道该信离痕还是信毕岸。
冉老爷的脸有些阴沉,道:“江源什么来头?”一听提起江源,公蛎忙支起耳朵。
离痕道:“狐族。”若不提这茬儿,公蛎几乎要忘了江源是白狐这件事。
冉老爷道:“他们来洛阳所为何事?”
离痕道:“长辈生病,来找药引。”又拈起一颗黑珍珠,映照着灯光,娇滴滴道:“这个做个流苏簪,定是极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