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勉强笑了一下,问:“他去向你抱怨?”
“只是捎进几句话。”钦妃顿了顿说,“那些大臣这回必定要我们家拿出对策。驸马请命被圣上金口驳回,皇后亲征是万万不可能的。所幸我们东平素氏之女不独你一个,况且皇妃领兵也有先例。”
素盈愕然:“平王这是什么意思?”
钦妃看见丹茜宫中放置的铠甲,微笑着说:“这铠甲我小时候穿过。那时候秀王作乱,天下未定,不计其数的有志之士投笔从戎。算起来,不过十几年的太平岁月,不仅素氏女儿们,很多男孩都没穿过盔甲,提起打仗一无所知,只晓得‘残酷’二字。真打起来,还是我这一代的人靠得住。”
素盈拉住她的手,放低声音,问:“此行有必要吗?”
钦妃柔软的面颊上多了一股冷静,认真地说:“娘娘说过,对宰相俯首帖耳不是长久之计。单凭你我二人坐在后宫空想,想得天花乱坠也改不了大势。和愚者角力,凭头脑或许能够智取。和强手角力,总归要有力量。”
五二章 天下·一年II
钦妃上表,要效仿宪烈太妃西征,又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东宫率先提出异议:“皇后年轻天真,救兄心切就罢了,钦妃怎么不懂事理?兵家之地,岂容女流逞能?”不少人附议,以为钦妃从来没有冲锋陷阵的经验,论起亲征也轮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