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了我的东西?”她像是终于找到理由转过去说点别的。
晏丞正在拿手机,闻言停下动作,看着她回答:“嗯,刚吃了药不想睡,就整理了一下那堆书。打乱你的摆放习惯了吗?”
“没有。谢谢。”
“没事。”客客气气的对话,说得彼此都不顺气。
钟九音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在难受的情绪里待了太久,对这种心闷的感受有反射性地厌烦和焦躁。
“怎么没听见拨电话的声音?”她苛刻得有点过分,直接说,“穿上衣服先走,她实在没空就打车回去。”
直接拆穿他的伪装,晏丞手顿在半空。
两个人对视上,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满目失落。
“真的要赶我走?”他坐在沙发上不动,沉郁的黑色瞳孔静静看着她。
“我们已经分手了。”她重复这句话,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我现在过得挺不错,每天积极面对工作,偶尔有空做顿饭,按时给医生反馈情况,和朋友聊聊天,也在试着和我妈修复关系…我很好,晏丞,我暂时不想再在任何一段让我会难受的关系中消耗精力。”
她说完话,不停吞咽压下情绪,然后也顾不上介不介意,拿起杯子仰头喝了半杯水。
晏丞却平静说:“仰头低头,就是不正常抬头看我。我理解你对我的介意,但你也理解一下我不想失去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