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没什么可解释的。万一有,可就委屈了。
她笑道:“我可不想一辈子伺候你这糟老头子,有人比你更好,哪里都好。”
话一出,韩有功气得站起身,踉踉跄跄走到她面前,抬脚往她心口重重一踹。
韩光猛地一怔,他怔神看着柳莺,知道她不愿供出自己,宁可背上不守妇道的骂名,也不辜负他的通风报信。
韩光蓦地往前走了一步,琴姨娘猛然发现,抬手拦住他,以为他发了善心要去救人,朝他拧眉摇摇头。
这一脚踹得太过用力,柳莺痛哼一声,冷汗从额头滚落,可她还是强忍住了,以脆弱的身躯承受那一脚一脚的重踹。
“老爷。”谢放缓步上前,说道,“宋大夫叮嘱您好好休息,不可动怒,否则余毒又将侵袭全身,入五脏六腑,还请老爷不要脏了自己脚,伤了自己的身。”
虽气在头上,但韩有功还算清醒,没有为出气而赌上自己的命。他发抖地指着地上晕过去的女人,哆嗦道:“把她关柴房,等她醒了,逼她说出成儿的下落。”
谢放偏头示意门外的下人进来将她送走,他送他们出门,走了几步他说道:“好好照顾,多拿几条被子再给她上药,别问出少爷下落之前就断了气,我可担当不起,你们更担当不起。”
本来是拖行柳莺的两个嬷嬷,立刻换了姿势,将柳莺搀扶过去,生怕她死了。
谢放看着走远的柳莺,又看了看韩光,他今晚一直杵在那,没有动。以他冲动的性子,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