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庭长叫道,“你,赛尔凡教授的高足,会不知道华多?”
“我知道达维特,奚拉,葛罗,还有奚罗台,葛冷,特·福彭,丢尔班·特·克里赛……”
“你应当……”
“我应当什么,先生?”庭长太太瞪着丈夫的神气活像古代的示巴女王。
“应当知道华多是谁,我的好太太,他现在很时髦呢。”庭长的低声下气,显出他什么都是依仗太太得来的。
庭长夫妇谈这些话的时候,就在上演《魔鬼的未婚妻》,乐队里的人注意到邦斯脸色不好的那一晚的前几天。一向招待邦斯吃饭,拿他当信差用惯的人,那时都在打听邦斯的消息;并且在老人来往的小圈子内大家有点儿奇怪了,因为好几个人看见他明明在戏院里服务。邦斯在日常散步中虽是尽量避免从前的熟人,但有一天在新辟的博马舍大街上一个古董铺里,冷不防跟前任部长包比诺伯爵照了面。那位古董商便是邦斯以前跟庭长太太提过的莫尼斯特洛;像他那批有名的有魄力的商人,都很狡猾的把古董天天抬价,推说货色越来越少,几乎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