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好!好!”钱归南连声称是,眼睛还是忍不住四下乱看,好像生怕有人偷听。随即,一把抓住王迁的胳膊,道:“一路之上没有叫人发现吧?可曾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钱大人,您就放心吧。卑职能确保万无一失。”
钱归南连连点头,又道:“你来得正好啊。等我们谈完,我就会吩咐下去,让沙陀团和天山团分别把守住沙陀碛的北部和南部,到时候还要你亲自带队过去。”
王迁眼珠乱转,反问道:“大人,为什么要把守沙陀碛?敕铎那边您打算……”
钱归南一跺脚,将敕铎可汗来信的事情简略地讲了一遍。王迁直听得满头冷汗,接着钱归南又把自己决计与默啜撕毁合谋,重新倒向大周怀抱的算盘说出。
王迁大惊,说话都结巴了:“钱、钱大人,您、您这么做,万一默啜……呃,还有敕铎……”
钱归南恶狠狠地瞪了王迁一眼,斥道:“慌什么!就在等你把瀚海军从伊州带回来的这段时间里,我前前后后都考虑过了。突厥那头不用担心,朝廷现在肯定对他们恨之入骨,绝不会再相信他们的任何说法。而今瀚海军一回来,此前与突厥合谋的一切证据便都不复存在。你我只要再对沙陀团和天山团陈明厉害,想必也没有人敢冒这个天下之大不韪,反去告发。再说,这样做对他们也没有任何好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