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殿内的神官看到焇煴,纷纷用广袖遮挡着嘴议论起来,还有一些胆大的神官,不做任何掩饰地把心中所想尽数说了出来,不逊的词句顿时传入了焇煴的耳中。
神帝挺直腰板,看着眼前新继位的年轻魔尊眯了眯眼,而焇煴,也同样用凌厉的眼神扫视着神帝。
少顷,神帝望了望左右的神官,几位神官纷纷朝着神帝作揖,神帝轻咳两声,朗声道:“焇煴,那日你在南天门前当众弑父,该当何罪?”
焇煴歪了歪脑袋,心里暗道神帝多管闲事。
他掀了一把身后的披风,微微抬眼,道:“本尊何罪之有?那日神界有难,本尊一箭射杀了陀弥邪也算是救了各位于水火之中,怎么现在倒问起我的罪来了?”
“陀弥邪刚刚身陨,世子便开始自称本尊,莫非世子射杀自己的父亲并非为救神族,而是自己预谋已久?”站在左侧的道神官捏着胡子,眼里流出几分狡猾。
焇煴微微侧身,看向道神官,轻笑道:“常听人说,道神官最无道,本尊原是不信的,如今看来,果真是无风不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