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乌兰阿斯兰,”老者微微欠身,“巴布里托尔的村长。”
“我是雪梨,”女医师笑起来的样子相当友善,“从美国来的医生,久仰大名。”
总算是遇到知音了,薛裴心想,至少她听说过自己,这样就会为接下来在这个村庄展开的行动省去许多麻烦—理论上说。
“从美国来的医生?”薛裴微笑着握住对方伸过来的右手,“是来做人道主义服务的?”
“呵呵……也许吧,”医师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两声,“倒是薛裴你,为什么来巴布里托尔呢?狩猎?休假?还是又准备写几篇后战争时代的进化学论文?”
这个医生不只是听说过自己—薛裴稍稍有些吃惊:“老实说,是为了红脸,我看得出来,这个村子很……”
“那你可以回去了,薛裴小姐,”村长硬生生地打断了薛裴的话,他那本来就板得死死的面孔,突然就变得阴沉可憎,“这里不需要猎手,一个都不要。”
六、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