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她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我过一会来找你。”
内特看着书桌旁的空白墙壁。尽管时值中午,半间公寓却仍被阴影笼罩。三合板遮住了两扇窗户。维修名单上他排在很后面。
他盯着那面墙看了十分钟。脑海里的框架越来越庞杂,越来越坚固。丝线交织成线绳,线绳编成钢缆。现在他只需要绷紧钢缆,把一个个小猜想搭成一整个大猜想。
油漆底下是血字,是亚历克山大?科图洛维奇的血。一百三十年前,科图洛维奇就在这套公寓里的这个地方。他跑进这个房间,为的是确保朋友和同事知道红死家族在追杀他们。
内特在脑海里重演那一幕场景。
一名家族成员刺伤了科图洛维奇,在当时很可能是致命伤,他受到的教育让他知道这一点。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知道自己就算去医院也活不过这个夜晚。要是被家族逮住就更加不可能了。
科图洛维奇在除夕之夜逃命,血流不止,疯狂的末日邪教徒在追杀他。他跑进大楼,来到离前门最远的一套公寓,写下不可能被擦掉的警告文字。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