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过我已经去过了,”乔纳森又接着说道,“悄悄告诉你,其实我也更愿意去摸鼻涕虫。回到正题,二十多年前,也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前的某一天,我曾经去过那里。当你走过那片枯草时,它们就会在你的脚下嘎吱嘎吱地作响,然后变成颗粒状的粉末;当你把手放在枯树干上,用力一推时,你的手就会陷进去,但它们摸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木头。那种感觉更像是把手戳进了一个易碎的马蜂窝里——”
“真希望里面没有马蜂。”齐默尔曼太太插话道。
乔纳森叔叔勉强地笑了一下:“没错,至少我没有被蜇。但我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你想的话,你还可以让手随意穿过那些树干。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它们居然都还屹立不倒,这不是很奇怪吗?我还以为一场大风暴就能把它们彻底摧毁呢。”
“如果能选的话,我根本就不会去想这些事,”齐默尔曼太太回答道,“后来呢,又发生了什么?”
“没过多久,我就感到害怕了,”乔纳森叔叔承认道,“我害怕极了,于是就匆匆离开了那里,从此再也没有踏上过那片土地。弗洛伦斯,那里真的很不寻常,就好像那个农场里所有的生命都——都被吸干了!”他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