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多虑了。”博洛笑道,“你放十个丫头在那里,我也不准她们进书房。”博洛说着,朝左右看看,悄声道,“我虽在丁忧,可军营里有事,孙德胜会有书信来找我商量,大多是不碍的,但一句半句的事涉机密,总不好被人看见。如今虽然张督军的态度暧昧不明,可奉军各部早与三省内的日本驻军呈剑拔弩张之势,难保他们不派特务来刺探军情。所以我说给丫头们,家下无论是谁,都不准进我的书房。”
令仪不由心头一动:“特务?”
“是细作。”博洛一边说一边送令仪坐上人力车,跟车夫说了去向才自上了车,收了伞道,“所以,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可你也该仔细着。”令仪不动声色地道,“那些没要紧的信函看过就烧了吧。”
博洛点头道:“原是毁了的,一来有些事我尚未料理,二来这些日子忙乱,他信上又无十分要紧的事,所以没烧。”见令仪低头不语,博洛忍不住好奇,“怎么你最近对我……的书房这样上心。”说着握起令仪的手,“我的事我自会料理,你有对那些没要紧的事上心,不如……多对我上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