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有些伤感地叹了口气,擦着眼泪,“你大概也知道侯府的境况。她虽是你亲祖母,可在侯府,到底还是不比那位地位尊崇,凡事总要以她为先。她若不肯答应,老夫人也不敢强着来。”
“这下好了。”林嬷嬷目光柔和,带了几分宽慰,欣然望着她,“等到你们祖孙相见,她心里定然十分高兴。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了!”
“对了,前夫人可还好?”
闻言,楼妙璇眼底便是一片黯然,陡然生了一丝悲凉,“她已经,过世三年了。”
“她没了?”林嬷嬷惊讶出声,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夫人她,竟然没了?她是怎么没的?”
“前几年,染了咳疾,一直不见好。到后来,慢慢就严重了。”
“天杀的,若没有当年那件事,她如今只怕还活得好好的!”林嬷嬷话落,惊觉犯了忌讳,忙瘪瘪嘴,把怒气和悲伤都生生压了下去。最后,只得阴着脸,缓声道:“也罢!那些事,咱们还是烂在肚子里的好!出了这房间,就不要再提了。”
楼妙璇点点头。
林嬷嬷大方道:“你娘在楼家呆的时间不长,但对我们这些下人,却是极好的。当年,老奴也受过她不少恩惠。如今,你到了侯府,日子自然不比从前。以后,有什么难处,有什么委屈,皆可以说给老奴听。老奴在老夫人那里,还是说得上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