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块铜矿石,托人捎去,给老师和同学们留作纪念吧!我也没什么别的更好的东西相赠。倘老师和同学们喜欢,开出金矿和银矿,我保证再送你们一人一块含金的和含银的矿石。
在我们地质工作者看来,矿石是像花一样千姿百态,也是像花一样很美的……
杨文林
我读完信,大家都陷入深思。
有一位同学自言自语:“不知道这家伙现在口吃不口吃了?”问得认真,没谁笑。
又一位同学说:“我看过一本杂志,上面介绍了一种自我矫正口吃的方法。我一定得把这本杂志找到寄给他!”
我立刻表示支持:“对对。我想,他现在肯定还口吃……”
老师将信从我手中讨过去,看了一会儿,问大家:“你们可知道,咱们班的女同学中,还有哪一个没成家?”大家面面相觑,却无人回答什么。老师叹了口气,说:“是啊,我也知道,她们都成家了。都三十六七岁的人了嘛!天地一沙鸥……好像出自哪首唐诗……”老师就想。想了半天,没想起来。
吃罢饺子,我们各自向老师聊起十多年中的坎坷奋进,忧喜哀乐,一时都把杨文林忘了。互相握手分别时,老师提醒大家一人带走一块矿石,大家才又想起杨文林。
老师说:“明年,还是春节,还是初二,还在我家相聚,你们看好不好?”大家都说好,都说,一定要把杨文林约回哈尔滨。就算他是杨五郎,不管他到时又在哪座山“修行”,也得把他请下山……我刚欲开口把这“任务”揽下,老师说:“我给他写信!我给他写信!我的面子,到底要比你们的面子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