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叡道:“你别老说这个了,均田分地,这是天下第一难的事,难如登天。自古谁碰谁死。朕可不想犯众怒。”
乌洛兰延说:“皇上谨慎些也是对的。”
乌洛兰延时有进取之意,不过倒不是特别积极,朝中和他有相同意图,表达比他积极的多了去了。拓拔叡说不行,他也就很识趣地,不再强谏了。
黄昏时分,众人站在一片荒芜的野地中间,大风从山坡上方吹下来,吹拂的身上披风猎猎作响。李益突然看到地上有东西,他下马,拨开一堆乱石和野花,拾起了一只碧绿晶莹的耳珰。玉石耳珰,被一只枯朽的白骨手掌紧握。轻轻一碰,骨头就碎了。
李益蓦地心中一震。他回头,握着耳珰茫然远望,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冯凭远远看着他,代身边的拓拔叡问话,道:“李傅,那是什么?”
李益道:“这边,好像是一片古战场?”
冯凭向拓拔叡道:“皇上,那边是战场,那咱们还是不要过去了。”
拓拔叡道:“战场?”
他跳下马,朝着那奔流长河的尽头走去。冯凭等人也跟着下马,脚下踩着坚硬的荒草和石块,干涸的河床上,白骨在日光下惨白的曝晒,拓拔叡一边行走,一边查看这战场的大小,估计着当年那场战争的规模和惨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