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内要我陪着上严老九的场子凑热闹。”范回春说了实话。
“那好,那好,我下次再来。”杜月笙边说边站起来。
范回春慌忙拉住:“哪里话,莫走,莫走。坐,坐!”
杜月笙轻轻拍拍范回春的手:“老兄,你我是外人吗?快陪夫人吧。”
他转身走了几步,突然记起什么,又回转头来,随意说:“范兄,我也想为严先生捧场,陪他搓几圈麻将,老兄能否牵个头?”
范回春爽快地应允道:“好嘛,这事包在我老范身上。”
当晚,范回春把杜月笙要求来英租界赔赌的事,告诉了严老九。谁料,严老九冷冷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没下文了。
过了两天,杜月笙打来电话,问问严老九的意向,这可急坏了范回春。他不住地催问严九龄,可是那边却偏偏不动声色,气得他直骂:“婊子养的,你严老九不要太过分了,在老子面前摆架子,一点面情都不讲?”
第三天晚上,范回春正在家里生严老九的闷气。“叮铃铃”,电话又响了。听差禀告,又是杜先生打来的。老范尴尬极了,正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但出乎意外的是,电话里传来的不是埋怨,而是杜月笙豁达、开朗地笑声:“范兄,我已派人送来两份帖子,请你与严先生来寒舍一叙,务请范兄转告严先生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