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站在榻旁,满目慈爱又自责的看了徐长吟半晌,才离开寝卧。朱棣吩咐罗拂仔细看顾,随徐达走了出去。
“张阿玄现关在何处?”徐达沉声问道。
“秘道中的铁牢里。”朱棣眼神寒幽,“是长吟使计将她反关了起来。若非石门机关过于玄妙,她自己就能逃出来。”
徐达一怔,继而颇有些欣慰的点点头:“难为她了。你打算怎么处置张阿玄!”
“处死!”朱棣的口吻中多了几分冷酷。
徐达摇了摇头:“不妥。此事你还是先禀告皇上,再做计较。”见朱棣面有不郁,徐达拍拍他的肩,叹道,“我比你更恨不得处死她,但她身份特殊,与北元皇室深有牵连,从她身上能够得到许多有用的讯息。”
朱棣未置一语,只是眼中寒意更盛。纵然百般不愿,但他知徐达所言无错,也是最正确的处置方式。就连徐长吟先前偶然清醒片刻,也提及不宜立即治张阿玄的罪。张阿玄的确身份特殊,不管是用她作为人质或是招降,皆能让北元乱上一乱。无论是大局还是小观,他都需禀告朝廷,并将张阿玄押上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