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唾沫,镇心定神,努力回想石鲸六式中不需要耗费心念的虚招虚式,打定主意,瞧准机会,趁那灰鼠及近之时,剑走长蛇,闪电般刺出,一下便刺穿灰鼠小腹。
长剑柄下尖上,我立剑定睛,仔细探查,那只被贯穿了肚子的灰鼠,仍然在我的剑上挣扎,声音极为刺耳,尾巴来回摇动,我借着月返剑光,确认那符咒与彰武狍子脖上所系无二后,准备将其带回,禀报大哥。
我不禁嘿嘿一笑,今晚的收获,可真是不少,我算不算立了一功呢?
一阵细碎的小风吹来,茫茫荒原仿佛仅留我一人。
我心有情愫,抬头望月,一阵小风送来一张黄纸,‘难得糊涂’四个字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竟不自觉地说了一声‘好’,然后栽倒在地,没了下文。
第二日,我在大哥的中帐醒来。
乔妙卿与王大哥正与大哥闲聊,两人说我练功过甚,走了火、入了魔。
我使劲甩了甩头,让自己恢复清醒,不顾众人阻拦,起身拔出佩剑,细嗅,佩剑上,那股浓浓的、非人的血腥味,充斥着我的鼻腔,我心如明镜,昨晚所遇,非我所梦,必为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