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蛎四周查看了一圈,无可奈何地看着毕岸。确如王进所说,苏媚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未留下任何痕迹。
毕岸抱着长剑,呆呆发愣。公蛎怒了,连声催促道:“祖宗,你好歹吱一声啊,你同离痕谈得好好的,她怎么会死在你的剑下?”
街上一阵骚乱,脚步声夹杂着官差的吆喝声传来。公蛎跺脚道:“官府行动倒快,这才半个时辰,已经追过来了!”
毕岸在苏媚挑拣花瓣的矮几上坐下,慢悠悠拿起小簸箕中的花瓣,放在鼻子上嗅。
公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么样子?你杀了人,成了杀人犯,外面的人正要捉拿你呢……”
毕岸忽然抬起头来,道:“后院的古井与洛水相通,你从井中逃走。”
公蛎急道:“既然能逃,还等什么?快走快走,我包你淹不死。”伸手去拉毕岸的衣袖。
街上有人用力地拍门,吆喝声此起彼伏:“官府奉命查凶杀犯!有私自窝藏者同案论处!”
被撞击的院门发出即将破裂的声音。毕岸一个反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坚决地道:“快走,离开洛阳,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