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播汉年,不仅对形势有着深邃的洞察力,而且昔日那种“新流氓主义”的文风也不见了。在自我批判的基础上,他诚恳地检查了四年以前办《幻洲》,攻击军阀孙传芳及其走狗名流学者时,实际上采取了一种小资产阶级自由主义的理论与态度。错误地攻击了个人,而却自命为真正的无产阶级。
多年之后,姜德明先生对潘汉年这种敢于公开承认错误的精神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如果说大革命失败以后,一批原来充满了幻想的青年作家,能够清醒地观察现实,并善于总结经验,检讨自己,初步掌握了辩证法的斗争艺术,而提出一些比较正确的主张,我以为潘汉年同志可以作为其中杰出的代表。”
这时,潘汉年惊喜地获悉沫若已于10月下旬由香港潜回上海,并读到了郭沫若向敌人宣战的豪迈诗作《如火如茶的恐怖》:
我们的眼前一望都是白色,
但是我们并不觉得恐怖。
我们已经是视死如归,
大踏步地走着我们的大路。
要杀你们就尽管杀吧!
你们杀了一个要增加百个:
我们身上都有孙悟空的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