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原点头,“虽说咱们已能肯定,清离早与景辞暗中有了联系,借劫杀之事脱身,取代风眠晚……也许就是我吧……嫁给那个李源。但这其中还有很多谜团未解。”
慕北湮点头,“这事既与端侯相关,前因后果,大约也只有他最清楚。不如咱们去问问端侯?”
“不用了……”
景辞或清冷或含笑的面庞在阿原脑中一闪而过。但始终踟蹰不去的,竟是景辞从建章宫匆促离开时的背影。
不过淡淡一瞥,她仿佛并不曾把他放在眼里,就好像并不曾把两人来得荒唐去得莫名的婚约放在眼里。
心头不知什么时候被捅出的某个窟窿似被灌入了凛冽的风,呼啦啦透胸穿过,寒冷,裂开般的疼,竟又让她再次失神。
慕北湮别过脸,只作不曾留意她泛白的面庞,闲闲笑道:“也对,他既然参与其中,必定不肯说出其中关窍。不然回头我揪住言希问问吧!那段时间他正奉密旨出京办什么事儿,偏偏又对端侯的病那么了解,指不定就是去办端侯的事儿了!”
阿原定了定神,苦笑道:“左言希?嗯,他必定是知情者,也许还是执行者……和知夏姑姑、则笙郡主一样,他很想杀我。”
慕北湮惊愕,旋即笑了起来,“阿原,这个你可想错了!医者父母心,何况他还是医者中的医者,向来只会救人,怎会杀人?”
阿原叹道:“可他不仅是医者,还是皇上的影卫。你认为皇上会养不懂得杀人的影卫?”